巴黎旅游景点介绍
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:那一天,巴黎的天空飘着牛毛细雨。为了不至于淋得太湿,我们决定坐一段大巴再下来走路。当然,咱并不认识路,无非是在市内瞎转就是了,跟往常一样,在车上看着哪儿似乎有点意思就在哪儿下车改换“11路”。
而那天就在我们从车上下来的时候,忽然听到从空中什么地方飘来了非常好听的音乐。要知道巴黎是个非常安静的城市。你走在路上,无论什么时间,都绝对不会听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、人群的喧哗声或商店扩音器发出的高声“招徕”(诸如中国某些商店那能把人脑浆砸出来的时髦“嘣嚓嘣嚓”)。可我现在却明明听到了一股激动人心的音乐声浪在空气当中鼓荡、、、怎么回事?
于是不由自主寻着音乐飘来的方向往前走。很快地,我们就看到了,原来,一只铜管小乐队正在露天地里举行热烈的音乐演奏会、、、哇!
九个帅哥,四位戴着黑色的“猫眼形”面具,一位戴着黄色虎头帽(最右边的一个),他们分别操持着四只小号,和圆号、长号、大号、萨克斯管各一只,正中间加上一个架子鼓。既不用扩音器扩音,也不用任何附加音响设备做“后盾”,小伙子们就凭“空手套白狼”!帅哥们看上去很像大学生。只是咱不知道兄弟们这会儿的“玩儿乐器”究竟是他们的专业还是他们的“消遣”?但不管怎么说,他们吹奏得太棒太棒了!吹喇叭的从头到尾保持漂亮音色、绝不“放炮”,打鼓的则打出了一套套令人眼花缭乱的“狮子滚绣球”、、、如果他们真的不过是业余玩玩儿,那哥们儿们的“业余”实在是“业”到了相当级别!
这里,我的另一个问题是他们“为什么”要来做这场露天演出?是孩子们想给自己挣点儿零花钱、饭票钱?还是为了什么事情做募捐?若是那样,他们前面的地面上就应该搁着“请各位扔钱”的容器。然而我却并没找到哪里有这么个物件。难道他们是在拍什么“节目”?可我又找不到现场有任何专业录像、摄影、采访的迹象。难不成他们纯粹就是来这儿耍一耍、露一露、牛一牛、乐一乐的?那你们可就太傻了,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怎么都不知道抓住啊?要知道在俺们中国,比你们差得多的吹拉弹唱可都是敢跟人要“票子”滴、
他们吹奏的究竟是什么曲子,不知道,因为我是这类音乐的门外汉。只知道,他们演奏的东西肯定不是所谓的“古典”,却也不是时髦的摇滚、电声那类。干脆这么说吧,他们演奏的是“好听”的音乐。你别笑,今天这个世界上打着“音乐”幌子的噪音难道还少吗?打着“音乐”幌子的商业行径难道还少吗?可此时此刻,我的的确确是在欣赏音乐。它们是传统和现代、高雅和通俗、旋律和节奏、热情和深情的完美结合。更重要的则是,它们既不是美国式的,又不是英国式的,它们显然是从法兰西土地上开放出来的激情音乐花朵、
于是,我看到了巴黎这个城市的另外一种美。她是古老的,却又那么年轻;她是温文尔雅的,却又那么激情澎湃;她是收敛的,却又那么光芒四射;她是理想的,却又那么实实在在、、、相得益彰啊——这音乐、这演奏与这座美丽的世界级古城!
于是也就不难理解,为什么小伙子们的周围会有那么多人冒着雨自动驻足倾听。因为,这是一场纯粹意义上的音乐演奏与欣赏——去掉了多余的“讲评”、少掉了“主持人”的“忽悠”、不是什么“比赛”、无所谓“第一”“第二”、、、而且,还不用掏钱买票,也不用穿上夜礼服(在西方,出席正式的歌剧或音乐会是要穿正式服装的)。在这里,演的人享受着他们的乐曲,听的人享受他们的吹奏。于是“音乐”成了大家心中共同的上帝。
等恍过神来仔细一看,才发现,闹了半天我们是来到了世界著名的巴黎歌剧院正门之前。原来,小伙子们居然是在歌剧院门前的空阔台阶处摆开他们的“音乐会舞台”的啊。据说这座歌剧院是一幢举世公认的“第二帝国”时期最成功的、“新巴洛克”风格的建筑杰作。光看它的外面,不但在正面大门之间(每座雕塑之上)都雕着著名作曲家的头像,而且在二层的廊柱上方,也都陈列着世界级大作曲家的半身铜像、、、在这里,音乐的至高无上被设计者体现到了淋漓尽致。
作为“歌剧院”,具有音乐特点的细节性建筑装饰比比皆是。就比如这个灯柱的造型,便是音乐的“乐谱谱号”。
在这里,历史现身于每一寸空间,艺术成了自然的呼吸、、、我想,所谓的“文明社会”其实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。
我们都是对“老东西”特感兴趣的人。老莫的关注重点在“古董”,而我的重点则在“旧货”。来巴黎后我们曾在比较繁华的地带进出过几家古董商店,却觉得不是很对胃口。具体为什么不太好说,似乎是感觉它们离现实生活(或者说是离我们的生活)距离太大、过于遥远——那么高级、华丽、稀罕、贵族气、、、所以进去匆匆看两眼就出来了。
后来在一次谈话当中听黎耘说到什么“旧货市场”,说谁谁谁在那里掏到了什么什么。我立马来了精神,问在什么地方?之后的某一天,我跟老莫就来到了那片有点儿“北京潘家园”意思的地方。
当然,这里跟潘家园还是很不一样的。潘家园是市政府专门开辟出来的一大块地方,有着相当周密的行政管理,而且(本人认为)还有着相当强的“旅游化”意识。而这个离巴黎市中心稍远一些的地方,却不过是集中了做这类生意店铺(和摊位)的几条街。一遍溜达下来,一切的一切给我的感觉都是随意而懒散的,加上这些年的西方经济大危机,显然也给这类买卖带来了无可奈何的惨淡色调、、、不过必须承认的是,人家的“古董”无论质量还是品相,确确实实要比咱们那些老货(特殊的除外)强得多得多。
这儿有很多家店专卖老的水晶吊灯,这是其中一家。这玩意儿在我们中国人眼中,是非常西洋化的东西,因为我们在那个时代的照明完全不走这套路数(即便是皇家)。原因倒也简单——十七、十八世纪的西方已经普遍使用玻璃制品,而那会儿的我们还不知道“玻璃”是为何物。当然,那是一个没有电的时代,晚上照明离不开蜡烛(这点我们跟西方一样)。而水晶吊灯的最初功用,就是把很多很多蜡烛用放射形的枝形吊架集中起来吊到房间上空——吊灯正当中有一根可以人工进行控制的升降装置,拉下来,点上蜡烛,再拉上去。到了后来,水晶吊灯的装饰日益繁复,越来越多的“水晶球”似的菱形小玻璃块的存在,无非只是为了“华丽”的装饰效果了。等到电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,水晶吊灯(其实就是玻璃吊灯)就几乎成了一种室内装饰品。当然,即便是那个时代的欧洲,能在家里使用吊灯的家庭,也不可能是劳动阶层;
每个国家都有每个国家的古董。而文化背景、生活习俗,乃至经济状况、气候条件、甚至宗教信仰的种种不同,便使古董与古董之间有了巨大的形态差别。在这里,我看到的满眼皆是蜡烛台、吊灯、地毯、座钟、油画、、、和极尽钩金镶银、雕花镂刻之装饰能事的各种家具。
对我来说,这当然是一种学习,学习法国人(或说法国贵族)在十八、九世纪时,是如何装点他们的住所环境的。我看到了那么多的金,具体来说,是那么多的“镏金”(技术的)运用、、、由此可知,当年那些贵族们的生活“奢侈”到了什么程度,与此同时却也显示了当年的法国技工们,有着多么高超的装饰技巧(正所谓“历史是人民创造的”)。
真可谓“极尽雕饰之能事”。但喜欢不喜欢,却个人有个人的口味。比方老莫,就不喜欢这类过于繁复、过分金光闪闪的装饰感觉。他以为“太露”“太高调”“太张扬”的装饰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、、、你说呢?
可这个柜子却是太漂亮了!且不说它的设计,你就光看柜子表面的木纹交叉对接、、、那是何等样的功夫和技艺?再看它所有细部(比如从柜子的上檐、下檐、柜子腿、柜子拉手、、)的贴金雕花装饰、、、设想一下设计和制作如此一件家具需要多少时间?且不说柜子上面的大理石桌面的价值,且不说那些贴金的价值,单只说“功夫”,而这工夫是经受了时间的考验的——一个二百多岁的东西放在这里就跟新的一样,为什么?因为功夫的付出。而功夫——我的理解——就是一种深深的爱(或许是工匠对自己作品的爱,也可能是设计者对自己“追求”的爱)、、、为什么我们今天使用的很多东西都那么容易坏?就因为制造者没有投入如此这般的“功夫”。那些“货品”不过是赶时间、完成任务的产物,那里何曾具有一分一毫的“感情”支出?
瞧瞧人家老家具木器的质量和保养!我当然知道它们在店里是被天天打蜡呵护的。可我基本能够肯定它们来时原本就不是一堆破烂。即,它们并不是“再造”出来的结果。之所以说这个,是因为我们国内现在的很多“古董”其实是几经“再造”的产物。收购的人从乡下淘来大批缺胳臂断腿的“老货”,然后送进专门“工厂”进行“手术”和“整容”、、、其实就在这条旧货街上我们也看到了几家中国古董店——专卖那些从山西或西藏等处搜来的老桌、老凳、老柜子之类。身在巴黎,面对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物品表象和隐藏其后的曲折故事,那些中国“古董”让我深深感到了某种五味杂陈;
起先还以为这个大衣柜“掉漆”了。后来仔细一看,原来这也是一种专门的装饰技术,跟画“木纹”、“大理石文”一样,这也是画出来的一种效果。右手边立的那个多面玻璃的大镜框也运用了同样的油彩装饰技术。我估计没几个中国人会喜欢这种样的装璜效果,觉得它看着怎么像个“瘌痢头”,可我们眼里的“癞”却是人家眼里的“斑斓”、、、这就是欣赏趣味和习惯的不同了。
画油画用的油画架。这可是个老东西,起码150岁!看看那个木料的质量和做工(可惜一部分被这幅画作挡上了),厚厚敦敦、结结实实、板板正正、手感如丝,哪儿是现在北京绘画用品店里出售的“儿童画架”所能相比的!